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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兩百三十四章 最後一關——精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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詛咒兩個字將蕭清封他們三人嚇了一跳。

任何涉及到詛咒之力的東西都不是簡單的東西。而聽熬冰菱所言,這火龍洞中竟然還涉及到了詛咒之術。這讓原本心中就不妙的蕭清封感覺更加的不妙了。

輕輕瞥了李語璇一眼,這一次,熬冰菱語氣難得的溫和道:“知道多了對你們沒好處,這詛咒之術並不會取人性命,如果真想知道,等你們出了火龍洞自然就會知道。多說無益,還是先修行吧。”

說完之後,熬冰菱便閉眼靜修起來。

不過,李語璇卻不會這麽輕易的放過她,張口問道:“你怎麽會知道這些,你來過這裏?”

這一次,熬冰菱沒有再理會她。

叫了兩次,見熬冰菱還是沒反應,李語璇手中青藤一抖,就要出手的時候,卻被蕭清封點出一股火焰攔了下來。

看到蕭清封攔住自己,李語璇生氣道:“你說過要幫我的,說話又不算話了?大丈夫一諾千金,你究竟是不是男人?”

“我現在就是在幫你,你不是她的對手,還是等修為高了再來吧。現在還是好生修行才是,別忘了我們來這裏的目的。做人呀,得有大局觀!”

好似調笑似的說了一句,隨後蕭清封便閉上了眼睛,不再言語。有時候,他還真不敢與李語璇說多了,說多了,他就將心中升起的防線給撤銷了。

“你居然說我沒有大局觀?你這個——這個——混蛋!”指了指蕭清封,李語璇氣惱道。

她生氣的不是蕭清封說她沒有大局觀,以前她們也經常互損,不會在意這個。她在意的是蕭清封竟然站到了熬冰菱的一邊,而不幫她。

狠狠瞪了蕭清封一眼,深吸一口氣,李語璇強迫自己冷靜下來,一直暗道:不要生氣!不要生氣!不要生氣!他不值得你生氣!不值得你生氣!

在另外一邊,沈言預很明智的沒有理會蕭清封與李語璇的對話,走到石壁前,看了兩遍火遁術之後,便躍上了一個石柱,然後安靜的開始修行。

沈言預身為朝陽門大師兄,卻有著五大宗門大師兄的實力,不得不說他的資質悟性以及機緣都是很不錯的。如果他身在五大宗門,不一定弱於司馬青麟甚至蕭清封。

看著蕭清封他們都修行了,李語璇張了張嘴,最後還是記下了火遁術的口訣,開始修行起來。

大家都是年輕一輩的佼佼者,領悟能力都不弱。縱使因為功法的原因,有的基礎好,有的基礎差。但是基本上都能在一個月內將火遁術第一層修至小成。

這要是在外面,幾乎是不敢想象的事情。就算是蕭清封與熬冰菱之流都做不到。可想而知,這火龍洞的珍貴之處。

就是不知道這火龍洞有沒有次數限制,如果沒有的話,蕭清封倒是很想再次來。在這裏參悟火屬性法訣,簡直是事半功倍。

閉關修行的時間觀念極其淡薄,當蕭清封再一次睜開雙眼的時候,掐指一算,發現居然已經過去了二十三日時間。左右打量了一下,李語璇和沈言預都在,但是驅山和熬冰菱不見了蹤影。

驅山能走,那是因為他參悟了很久,也該走了。但是熬冰菱能走就讓蕭清封產生一種微不可察的挫敗感。原來,不僅是在修為與手段上,就算是他最擅長的領悟上也比不過熬冰菱。

這熬冰菱的天資究竟有多高?她日後又會走到哪一步?

這一刻,蕭清封心中隱隱升起了一股攀比之意。修行者的心境並不是一直心如止水就好,有時候還是需要有些戰意奮鬥之情的。別說修行之人,就是那些所謂的仙,又豈能做到真正的心如止水?

如果仙神能夠做到心如止水,那那些三界聞名的大戰又是從何而來?

以前,蕭清封讓自己努力修行的原因很空洞,但是現在他有了一個目標。那就是要超過熬冰菱。

這一刻開始,他將熬冰菱視為一個磨刀石,一個難得的磨刀石,也是一個極其厲害的磨刀石。他隱隱有種感覺,這熬冰菱可能真的能與他比拼一輩子。

“呼!”

輕吐一口氣,蕭清封站起身來,往下一躍,就準備前往下一個關卡的時候,又有三道人影從上面落下。

轉頭一望,定然一瞧,這三人不是其他三人,赫然便是最後的三人,司馬青麟、南水菱以及嚴綠衣。

看到蕭清封,三人神色不一。

司馬青麟滿含怨恨,一點都沒有掩飾,不過態度卻不敢再像以前那麽沖,只剩下左臂的他臉色蒼白,臉上的冷意也消退不少,看起來倒是挺秀氣的。

至於嚴綠衣,不出意外就是幸災樂禍的神情,一雙眼睛看了看蕭清封與司馬青麟,好似想到什麽精彩的事情,嘴角露出一絲笑意。

南水菱的神情就有些奇怪了,看了蕭清封一眼,收回目光,然後又看了一眼,又收回目光,然後再看了蕭清封一眼,再收回目光。

南水菱與嚴綠衣的神情蕭清封沒有理會。

盯著司馬青麟,他眼睛微瞇,右手在後背微轉,瞬間一點火星漸漸凝聚於手心。

如果現在殺了司馬青麟會怎樣?蕭清封心中暗自想道。

他覺得,殺了司馬青麟,那武道宗一定會有反應,元陽宗與武道宗的關系定然會緊張起來。不過,應該不會挑起兩宗大戰。他相信不管是他自己還是司馬青麟,都不會影響兩宗高層人物的決定。

他覺得有一句話很正確,位置決定思想。以他們現在的修為,在兩宗高層眼中只是小人物,縱使有些潛力,但不至於影響太大。

這一刻,蕭清封心中殺意驟起,只要殺了司馬青麟,那就除掉了一個後患無窮的麻煩。更何況,他已經斬斷司馬青麟一臂,就已經與武道宗結仇了。他們註定不會和平共處的。

“你想殺我?”

看著蕭清封充滿殺意的眼神,司馬青麟很是平靜道,他臉上沒有絲毫懼怕,或者其他神情,有的只是平靜。

“有什麽不能嗎?”

右手在後背微擡,手中火焰逐漸壯大,真火訣第一層大成,蕭清封施展的火焰可以化形,要殺受傷的司馬青麟,並不是什麽太大的問題。甚至說,只要他一揮出火焰,那就奠定了司馬青麟的死期。

“呵呵!”司馬青麟呵呵的輕笑了一句,言道,“你要殺我,我沒有意見,但是我必須得問你一個問題。”

腦袋微偏,蕭清封露出一絲冷笑的問道:“什麽問題?”

司馬青麟用僅剩的左手蹭了蹭鼻子,輕笑道:“你覺得是應付我一個人好呢,還是應付整個武道宗好呢?”

“嗯哼?”蕭清封嘴角一彎。

司馬青麟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,解釋道:“你不殺我,那只有我一人找你麻煩。但你若殺了我,那便是武道宗找所有人找你麻煩了。你覺得,哪個更加好?”

“哦,對了。”忽然想起什麽,司馬青麟繼續言道,“在我武道宗,只要是金丹修士,都知道青衣師妹的父親是誰,你說如果武道宗與元陽宗對上了,宗門長輩會怎麽對青衣師妹呢?而青衣師妹知道事情的真相,又會怎麽自處呢?”

“用你武道宗弟子的安危威脅本座,你不覺得自己很蠢嗎?而且,你覺得這樣威脅本座有用?實不相瞞,對於這位未曾蒙面的師妹,本座實在沒有什麽好感,如果武道宗能夠代勞,真封真是求之不得。”

蕭清封忽然一笑,眼中的殺意驟然消失,但是他說出的話,卻讓人感到一股冷意。就算是嚴綠衣都詫異的看了蕭清封一眼。而南水菱眼中更是一種不可思議的神色。

“呵呵,說得這麽認真,我差點就當真了。”呵呵一笑,司馬青麟扭了扭脖子,道,“你不是一個善於決斷的人,也不是一個狠心的人。自從第一眼見到你,我就知道你不是我的對手。因為——你的心不夠狠,盡管你現在傷了我,但是你終究會死在我手中,我保證!”

“大言不慚,本座能斬你一臂,自然就能斬你頭顱。你說本座會死你手中,那本座還真想看看你究竟有什麽本事。”雖然這麽說,但是蕭

清封的手微轉,撤去了術法。

最後,他終究還是沒有殺了司馬青麟。不得不說,司馬青麟的話有道理,如果殺了他,那麽蕭清封就會面對整個武道宗,殺人償命,欠債還錢。如果不想與武道宗全面開戰的話,元陽宗始終屬於理虧的一方。

何況,如今釋然師尊去了葬妖山,生死未蔔。他臨走前讓自己照顧青衣師妹,如果因為一時之快讓她受到委屈,甚至陷入險境,蕭清封都愧對師尊。

當然,如果蕭清封能夠悄無聲息的將司馬青麟殺了,只要不被查到,那倒也沒事兒。只是他現在沒有這個本事。

其實,還有另外一個原因,蕭清封相信,被斬了一臂的司馬青麟,這輩子不可能有實力傷害到自己了。即便武道宗能夠讓他斷臂重生,那也不是他的對手。

看著蕭清封的動作,司馬青麟嘴角露出一絲冷笑,言道:“多說無益,既然你不殺我了,那就走吧。看著你,我真的有種控制不住想要先殺你,雖然我沒有把握。”

“呵呵。”就在這時,嚴綠衣突然笑了,對著蕭清封言道:“真封,一介手下敗將竟然將你逼到如此地步,你還配成為元陽宗年輕一輩第一人嗎?依照我的脾氣,直接殺了便是了。”

心頭有了決定,蕭清封並沒有感覺到尷尬,很自然道:“既然你這麽說,那你就去啊!”

嚴綠衣反駁道:“他和本仙子又沒有仇,本仙子殺他做什麽?”

掃了嚴綠衣一眼,蕭清封眼中閃過一絲戲謔,開口言道;“呵呵,本座記得,上次見你之時,你不是說如果有機會,一定要殺幾個武道宗弟子玩玩嗎?也好讓他們看看情魔宮的厲害。”

聽到這話,司馬青麟看了嚴綠衣一眼,神色雖然平靜,但眼中帶著審視的目光。

嚴綠衣本想反駁,但是看著司馬青麟的眼神,突然停下了想要反駁的話,反應道:“欺負一個傷殘人士,你覺得本仙子會有這麽無恥?聽說武道宗內有一個大師姐,而且好似還與你有些關系,本仙子要殺也是殺她。”

蕭清封本想挑撥一下司馬青麟與嚴綠衣的關系,但沒想到嚴綠衣竟然會這麽回答。這讓蕭清封有些意外,但他反應很快。

朝著嚴綠衣豎了一個大拇指,蕭清封由衷的讚嘆道:“你很厲害,我難得佩服一個人,你是其中之一。如果你真能殺了江青衣,請告訴本座一聲,本座一定為她報仇。”

嚴綠衣坦言受之:“過獎,本仙子不算厲害,但是比你厲害一點就行了。既然比你厲害一點,那你想報仇,那就沒希望了。”

微微聳肩,蕭清封笑過之後,便不再多言,轉身朝著石壁走去。

事已至此,蕭清封也不想待在這裏,他真害怕一時沒忍住將司馬青麟殺了。走到石壁前,法訣微掐,然後便施展了火遁術。

在施展火遁術的瞬間,石壁又發出一道紅光,紅光一閃蕭清封便消失不見。看見蕭清封消失,原本神色平靜的司馬青麟渾身氣勢突然一垮。

“喲!”看著司馬青麟的變化,嚴綠衣笑道,“還以為你真不怕呢,原來是裝的。”

眼神陰翳的盯著嚴綠衣,司馬青麟陰沈道:“不管你有沒有對我武道宗弟子下殺心,但遲早有一日,你會像他一樣死在我手上,我保證!”

“你這話,讓我笑了。”嚴綠衣輕蔑一笑。

當蕭清封再次睜開雙眼之時,他已經站在了一個石室之中。這個石室和上面的都不一樣,十分簡陋,幾乎可以說是隨便開鑿的一個石室。

石室之中有一個石臺,石臺之上有一個石碗,石臺後面是一道石門。

蕭清封定眼一瞧,但見石門之上用古篆寫著一句話:想通過此關,只需留下精血即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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